亞蘭炙熱的吻恣意妄為的在奧斯卡的口中旋繞,奧斯卡震驚中無法拉回思緒反應,等到亞蘭用舌尖用力撬開奧斯卡齒間時奧斯卡終於回神,想伸手推開眼前這個失序的男人,但無奈雙手被亞蘭緊握壓在牆上,身軀也被他壓制住,力不敵對方,奧斯卡只好將頭向後靠以暫先逃離亞蘭的逼近,雙方交纏的唇間歇離開後,亞蘭看著奧斯卡。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一直牽動著我的思緒。」亞蘭看語帶不甘的問奧斯卡,也問自己,說完放開奧斯卡的左手,右手用力垂向奧斯卡耳際邊的牆壁。亞蘭至今還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如此沉溺於他最厭惡的貴族女人,這種矛盾的情緒持續高漲到令他抓狂,但奧斯卡的與眾不同卻讓他不自覺深深陷入於這個美麗剛毅的女子,正因為奧斯卡眼裡流露的堅定,更加襯托出軍服下的淒涼與令人心疼的堅強,「打從你來衛兵隊第一天,我的腦袋就沒有一刻安寧過,為什麼?」亞蘭再一次重捶牆壁。

 

「請你先放開我!」奧斯卡重獲自由的左手抵住亞蘭的胸口向外推,但此舉只引來亞蘭的身軀更為逼近,打算將吻進攻到奧斯卡的脖子及肩窩。在奧斯卡還來不及開口前,兩人聽到他們靠壓的牆旁那扇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奧斯卡,凡爾賽宮特使來的急件,道格副隊長有事耽擱,請我拿給妳。」安德烈的聲音,兩人皆轉頭看向身旁的門把,即便聽到安德烈欲敲門進來,亞蘭並沒有放手及離開的打算,一直維持原本的力道與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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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室裡並沒回應,安德烈納悶的思考,剛他明明看到亞蘭依奧斯卡的命令前去指揮室裡,想必應該是因為販賣槍枝與配劍的事情,兩人會這麼快就不在裡面嗎?但他敲門前隱約聽到房裡有聲音,而且這些文件至少需要先放在奧斯卡辦公室,安德烈站在門口猶豫著是否要開門進去將文件放妥,他再一次敲門,如果再沒回應就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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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同樣姿勢的亞蘭與奧斯卡聽到第二次敲門聲,兩人內心都明瞭倘若安德烈進門看到此景,一切會變得更複雜,奧斯卡將停留在門口的目光移回亞蘭臉上,左手再一次向外推,亞蘭感受到胸口的推擠也將目光移回奧斯卡雙眼。

 

在安德烈轉開門把時,亞蘭將壓住奧斯卡的身軀快速離開向後退一步,站離奧斯卡一步距離。「啊...抱歉!剛敲門沒回應,以為裡面沒人,所以想先進來放文件...」安德烈開門後看到奧斯卡靠著牆,亞蘭站在她面前,地上幾把槍械,兩人神色皆不自在的直視對方。看兩人沒回應,安德烈小心詢問,「發生甚麼事了嗎?」

 

「你說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嗎?」奧斯卡深呼吸,咳一聲清清喉嚨,接著走到安德烈身邊。安德烈看著奧斯卡微紅的臉頰及雙唇,把手中的文件交給她。「謝謝你!你們可以走了。」奧斯卡低頭看著文件。安德烈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出門前回頭看亞蘭依然站在原地,直盯著奧斯卡。

 

「還有事嗎...亞蘭?」餘光感受到身邊的人影與炙熱的目光,奧斯卡勉強自己再度抬頭看著亞蘭複雜且微瞇的深綠眼眸。兩人互望好一陣子,亞蘭終於移動腳步往門外走去,接過安德烈握住的門把,兩人出去後便把門關上。奧斯卡慢慢走回位子,癱坐在椅子上,文件不小心散落一地,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轉來衛兵隊後複雜的問題越來越多,想到還有父親及裘迪爾的事尚未處理,奧斯卡無奈地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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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與亞蘭並肩走在走廊上「你還好嗎...?」安德烈看亞蘭自從指揮室出來後便默默不語的沉思,很不像往常愛開玩笑、大喇喇地放浪模樣,雖然只剩一隻眼睛,但剛才指揮室裡兩人詭譎的氣氛也讓他察覺有異。「你不會想知道的。」亞蘭淡淡的回應。安德烈聳聳肩膀「不過你特別安靜反而令我很不習慣。」

 

亞蘭停下腳步,安德烈走幾步後便回頭,亞蘭看著安德烈,他知道奧斯卡的心已全放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雖然雙方不明說,但他感受的到這兩人的感情堅不可摧,沒有介入的縫隙,但他無法自拔,這種失去控制的情緒逼得他瘋狂。「你愛隊長?」安德烈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亞蘭如此單刀直入的詢問。沉默一陣子,「是!」安德烈想起奧斯卡的容顏,溫柔的眼神輕聲回答道。

 

亞蘭慢慢走進他,「縱使你們身分差距而無法結合嗎?」。安德烈看著亞蘭「我深愛她,身分差距的確令我不甘,但至今能讓我在她身邊保護著她的一切,我就滿足了。」安德烈輕嘆。「很清高,那即使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比方...裘迪爾上校?」亞蘭繼續詢問。

 

說歸說,但安德烈不能接受,他知道自己無法看到奧斯卡投入別人的懷抱,即使逃的了裘迪爾的求婚舞會,傑爾吉將軍那邊該如何回應?亞蘭將安德烈拉回現實,逼他面對未來可能失去奧斯卡的可能,安德烈不自覺緊握雙拳。

 

看著安德烈由沉默轉為痛苦的面容,亞蘭內心升起一陣惺惺相惜,他沒想到看透灑脫自己居然會在感情世界裡打滾,想來也覺得好笑,同為受折磨之人,目前就不要再火上加油了,亞蘭頓時豁然開朗,拍拍安德烈的肩膀,「加油吧!說不定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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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奧斯卡逃避與父親的會面,得知父親身體漸漸康復,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所幸上次在舞會上與裘迪爾見面後,他也未在登門求婚。三級會議日日夜夜的守備下,奧斯卡趁空檔與安德烈一起回家休息,在奧斯卡與安德烈坐上馬準備回家時,突然特使趕來傳達命令。

 

「你說甚麼?」奧斯卡氣憤地拍桌。「布耶將軍有令,請所有衛兵隊員前去會議現場,阻止進場的平民議員。」特使在重複一次命令。「一國之主怎麼可以將槍口對準人民...」奧斯卡訝異的呢喃。「現在禁衛隊以往會場前進,請衛兵隊前去支援。」特使說完便轉身離開。「奧斯卡,現在怎麼辦?真要去嗎...」安德烈在一旁看著奧斯卡。奧斯卡沉思一陣,「我們走!」帶著安德烈,兩人單獨前去會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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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迪爾坐在馬上領著衛兵隊,看著被關在場外的平民議員,淋著大雨相互對峙。裘迪爾內心燃起一陣異樣,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沒有意志的自己是否淪為皇宮貴族的魁儡,突然想起奧斯卡自主著身影,永遠隨著自己的心走,那一抹堅毅讓他心痛。

 

看著議員們絲毫不撤退,裘迪爾大喊「瞄準目標」希望藉此威嚇平民議員,他也不希望最後以流血收場,但議員們沒有一個因恐懼而離開,反而往前踏一步。裘迪爾下馬,慢慢走向議員代表面前「議員們請你們解散吧!這是國王的命令,希望終止三級會議。」

 

議員代表搖搖頭,「現在能為法國人民出聲的,只有我們而已!」。裘迪爾舉起槍對準議員代表。議員代表舉起雙手「開槍吧!若我的性命能改變國王的決定,也值得了!」。「住手!」裘迪爾聽到孰悉的聲音,奧斯卡...。這不是他朝思暮想卻又無法靠近的人兒嗎?

 

回頭看到奧斯卡與安德烈兩人騎著馬衝到雙方的面前,突然一位新手禁衛隊員因緊張一個失手,不小心往聲音來源開槍,一轉眼安德烈便掉下馬,「安德烈!」奧斯卡看到他倒地嚇得趕緊下馬前去,後方的議員們看到也前來攙扶。好險只是手臂皮受擦傷,奧斯卡心疼的壓著他的傷口,安德烈忍著疼痛,笑著對奧斯卡說「沒事!」,奧斯卡點點頭,起身走道裘爾迪面前,議員代表茫茫的退開。

 

奧斯卡舉起手握住裘迪爾的槍口,抵住自己的腹部,淡淡地說「裘迪爾,如果你要向這些議員們開槍,先踩過我的屍體吧!」大雨滑落至奧斯卡美到淒涼的臉頰,分不清是雨滴還是淚水。裘迪爾看著眼前的奧斯卡,這就是他所愛的堅持與自我實現。

 

他默默將手中的槍收回,插回腰際,低頭微笑「與其看妳濺滿鮮血,我寧願先上斷頭台為妳開路,我的奧斯卡...」裘迪爾滄桑的一笑,伸手將奧斯卡臉上的雨水拭去,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輪廓。裘爾迪轉身,上馬後便舉手向奧斯卡致意,便帶領大批禁衛隊員離開會議門口。「裘爾迪...」奧斯卡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內心默默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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