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隊員以及向安德烈與奧斯卡開槍的搶手們,紛紛被這一刻震撼得停下手邊的攻擊,無意間停止攻擊。亞蘭放下手邊的槍,這樣的情他怎麼介入的了,回神後趁著攻擊空檔,帶領兩三個隊員前去把安德烈與奧斯卡扶到隱密的巷子裡,眾人將安德烈的遺體安置在小巷子裡,奧斯卡並未哭泣,只默默在一旁凝視著他。

 

注視良久,奧斯卡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在指尖親吻一下,隨後將手心印在安德烈的胸膛,再次感受他最後的溫度。「我們走吧亞蘭,巴士底快攻下來了,讓他在這裡休息一下。」奧斯卡起身要往外走,亞蘭拉住她看著奧斯卡微腫的雙眼,「妳的手臂一直在流血,包紮一下吧」。奧斯卡後退掙脫他的手,「我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快走吧!民眾還在等我們。」說完其他衛兵隊員們就跑出巷口回定位。

 

亞蘭輕再次拉住奧斯卡的手臂,站在她面前,奧斯卡狼狽的容顏夾帶沉痛憂傷,蒼白的雙唇好像要訴說什麼般的微啟,亞蘭輕輕將她擁在懷裡,感受到懷中人兒瘦弱冰冷的身軀「奧斯卡...奧斯卡...」,亞蘭在奧斯卡耳際邊持續輕喚著。

 

奧斯卡沒有力氣在掙脫了,任由亞蘭的雙手包覆自己的身軀,靜靜地將頭靠在他胸口,閉上眼睛感受與安德烈完全不同氣息的溫度,不自覺又再度讓淚佈滿眼眶,原以為淚已經流盡了...。良久,奧斯卡些許平復心情後,退開亞蘭的懷抱,「我們走吧..民眾還在等我們,法國人民的自由在等我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巷子口的明亮走去,她知道現在回頭...已經再也看不到安德烈的身影。

 

亞蘭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固執的奧斯卡,回頭含著淚光,低望著安德烈,「再見了我的朋友!你所期待的新世界即將到來!」說完便跟著奧斯卡跑了出去,亞蘭在巷口停步再次回頭『安德烈,你到死都靜靜地陪在隊長身邊,保護的奧斯卡直到生命最後一刻,算幸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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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貝魯納爾看著奧斯卡從巷口走出來,看著她無血色的面容,回想起剛才安德烈最後的笑容最後的淚,內心一陣糾結。「巴士底快攻下來了,吩咐砲彈皆對準巴士底下方炮口的窗邊下緣...」奧斯卡望著貝魯納爾與安德烈相似的身型與臉孔,再也無法出聲。亞蘭看著奧斯卡的沉默,替她接著說,「槍口對準巴士底出口,把他們堵在監獄裡。」

 

奧斯卡領著衛兵隊繼續攻打巴士底,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持續攻擊監獄本體,擊中監獄牆的石塊紛紛打中下方攻擊的士兵們,使民眾不用槍械可以讓士兵無法繼續開槍。隨著砲火煙灰而飄揚的金黃波浪,在一片血淋淋的殘骸廣場上永遠是如此耀眼。

 

縱使士兵朝著前排民眾開槍,但後浪般的憤怒依然蜂擁而至,豪不退縮,這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為未來盡一份心力,一吐過去怨氣。抵擋的士兵看到為數眾多的民眾,紛紛器械而逃,在監獄裡的士兵眼看大勢已去,拿出牢中的被單綁在槍柄上,屈辱的舉出窗外揮動。

 

民眾看到象徵平等的白在自由的藍天襯托下搖晃著,紛紛歡呼,為了初次的勝利的喜悅的奔放著,他們的心聲由自己爭取到發言的機會。

 

亞蘭大喊「舉白旗了!巴士底投降了!」,興奮的回頭找尋奧斯卡的身影,來回奔走許久,一片殘破的廣場上,在離他不遠的地上發現一大攤致死的鮮血量,但周遭卻不見傷者,目光沿著血跡追尋,一路滴到剛剛放置安德烈遺體的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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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過多的奧斯卡,靠著牆用意志硬撐,蹣跚的走到躺在巷子中牆角的安德烈身邊,跪在地上撫摸著安德烈冰冷的面頰,低頭親吻著他的唇,接著躺在他身邊,拉開安德烈的左手用頭枕住,並將手臂環抱自己,依偎在他懷裡,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口。「安德烈...你不用在找了,我來了...這次換我去找你不要走太快好嗎...」說完看著天空,一隻象徵自由的白鴿在天空盤旋著,未來的新世界就由活下來的人去創造吧!

 

『我是個渺小的人,連如何報答神給我的眷顧都不懂,但我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無怨無悔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再也沒有比這令人幸福的事了。感謝上蒼賜給我不平凡的一生...

 

聽著外頭民眾的歡呼聲,微仰起嘴角,法國人民自由了淚乾了...心解縛了她也自由了,奧斯卡覺得好疲憊好累...想睡一下...,她緩緩的閉上雙眼,追尋那沒有階級、沒有任何阻礙的夢,彷彿如白鴿般盡情的遨遊,尋找屬於他們的世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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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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