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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迪爾凝望著奧斯卡坐在馬上接受禁衛隊最後閱兵典禮的身影,這支嚴謹有秩序的菁英團隊是奧斯卡恩威並繼的領導所帶領出來的,即使兩人十幾年近乎朝夕相處的共事,裘迪爾依然不解奧斯卡毅然決然選擇離去的真正原因,縱使疑惑卻不逼問,奧斯卡不明說必定有不為人知的苦衷,事已至此也只能尊重她的選擇,不過著突如其來的改變也燃起了裘迪爾深藏於心底的另一種執著。

 

在典禮結束前,裘迪爾副隊長看到不遠處的安德烈在樹蔭遮蔽倚靠樹干,同樣望著被微風侵拂而飄逸的金絲下最後一抹艷紅纖瘦身軀,聯想起國王又臨時收回安德烈與奧利恩家夏路亞結婚命令的時間點...若如他所預測,奧斯卡永遠只會替旁人設想而不顧自身處境的犧牲令他心疼不已,不過裘迪爾相信他很快就有資格終結奧斯卡所受的委屈。

 

裘迪爾對著眼前走近的安德烈微微點頭致意,兩人沉默並肩而立的將視線繼續駐留在奧斯卡身上,「隊長是為了你才自願降轉的嗎?」裘迪爾打破寂靜面無表情的單刀直問,彼此早已有默契的察覺對方的心思,加上此時的裘迪爾再也無力費心虛偽遮掩心中累積已久的妒忌與壓抑。

 

安德烈不訝異裘迪爾的直接,但依然未將目光移開,對於這無解的答案只能沉默回應。注意到奧斯卡已下馬准備離去,裘迪爾向前邁一步「隊長在你身邊,很辛苦...」,說完便回頭與安德烈眼神交會,心知兩人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同一個女人,裘迪爾隨著隊員一同跟著奧斯卡的腳步離去。留在原地的安德烈眉頭深鎖的握拳沈思,腦海中被迫浮現出奧斯卡為了他而受盡所有身心的傷害,卻總是掛著令他心碎的逞強笑顏,一幕幕揪心畫面不時如強風橫掃動搖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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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奧利恩公爵看著面色慘白的夏路亞走近家門,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詢問,只見夏路亞紅腫的雙眼抬頭「父親...」隨後再度低聲啜泣。奧利恩公爵趕緊扶助她的肩膀「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嗎?」到底有誰敢公然與跟自己作對。

 

夏路亞搖搖頭「自此奧斯卡確認轉降後,裘迪爾就一直不對勁...」夏路亞不敢抱怨今天裘迪爾的無禮失常,深怕父親一氣之下對他不利。奧利恩公爵突然微笑「放心!我早就買通幾個自己人在衛兵隊裡,要知道那群賤民只要一些好處就服服貼貼的順從恭命,他們會打點好的,我的乖女兒。」說完摸著夏路亞的頭。

 

夏路亞對奧斯卡的怨恨之氣已經讓她失去女性所應具備的仁慈善良之心,她不懂自己哪裡比不上那位著軍服的女子,自尊心被裘迪爾憤怒的一拳擊碎到無法修復的殘缺,她要毀了奧斯卡這個女人...,夏路亞冷靜後拭淚,抬起頭堅決的回應「既然父親早已安插人手在部隊裡,不妨采納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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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新隊長才正式上任,現在居然就已經在指揮室,唉…該來的還是要來,亞蘭呢?」培莫爾一進宿舍卸下槍械嘆氣後便左右張望,諾特亞搖搖頭。培莫爾接著說「今天下崗就沒看到人了,也不知道他打什麼注意,整天嚷嚷要給新隊長好看,現在人都不知道去哪了...」。諾特亞走出宿舍,回頭仰望,果真看到亞蘭在屋頂那微小的身影。

 

亞蘭坐在三樓屋頂上,左手將剩余半瓶威士忌放在腿邊,右手持著酒杯撐在膝蓋上嗅聞酒香,凝望著對面西棟一樓透著光的指揮室。原想趁下崗的空檔偷閑獨處,坐在屋頂緣享用著傍晚高處的寧靜,突然看到大門的道格副官領著一位余暉照應下秀長金紅發絲的高窕身影優雅的隨步在副官身後,後面一位隊員牽著一匹白馬入廄,應該是新隊長提早入營,道格副官看似正在介紹環境,只見那兩人先後抬頭環繞建築物。

 

亞蘭看見奧斯卡注意到自己,雙方四目相交,縱使有些距離,但亞蘭依然被奧斯卡顯而易見的絕美無暇容顏與獨流出眾的氣質震撼到手中酒杯險些滑落,然而這般絕倫容貌卻夾帶剛毅英氣,因此讓下身的深藍制服絲毫不顯突兀。道格副官並未注意到亞蘭再次違規的坐在屋頂上,奧斯卡也未提醒道格副官,默默將目光移開仿佛視而不見,這極為短暫的反應燃起亞蘭對她的興趣,正常狀況下長官早就衝上來加以訓斥一番。

 

亞蘭將杯中的威士忌飲盡,袖子擦拭著嘴邊殘留液,雙眼依然緊盯著金黃下的白皙「這種貴族美人居然自願踏入衛兵隊這般素質的民兵營區,是想找死嗎…」邊說邊起身,原想整整這不自量力的女隊長,現在反倒為她的安危擔憂起來,亞蘭自覺矛盾而失聲大笑,寂靜的夜讓宏亮的笑聲回蕩在營區。

「是誰!」聽見道格副官微弱的呼喚,亞蘭拿起酒瓶快速離開屋頂,余光瞄到此景的奧斯卡嘴角一揚。此時卻未料果真如亞蘭所預想,往後即將面對的是更艱苦的身心考驗與無數的悲歡血淚,未來不留情的摧殘著這朵佇立於寒風暴雨中的溫室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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