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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蘭!你們真的不去閱兵典禮嗎?」諾特亞看著宿舍裡一群邊打牌邊睡覺的隊友。「我不可能對那個女人隊長,一介貴族女子到底有什麼資格領導衛兵隊。」亞蘭翹著腳望向空無一人的窗外,居然也沒見到奧斯卡的身影。「是嗎…」諾特亞有些猶豫的看著亞蘭。亞蘭叫喚著諾特亞走到窗前觀看「不過…那女人怎麼也沒在廣場?」



諾特亞還未走去就說道「我剛有去觀望一下狀況…隊長一看到廣場只有兩三支小隊,便笑著說『原來這就衛兵隊的素質,只會像小貓一樣夾著尾巴躲在宿舍裡。』之後就離去了…」。亞蘭聞言回頭「她說甚麼?」,眾人聽到這般挑釁也紛紛站起來叫囂「快給她好看!打爛她的狗嘴。」一位叫菲力的隊員率先拿起劍晃一下便攜眾人一同往指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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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聽到門口吵鬧聲,一開門便看到一群衛兵隊員圍繞的門口,瞥見昨天坐在屋頂的那名男子靠在窗邊遠遠的望著她,眼前一位壯碩的隊員向前跨一步「隊長!我看您可能還搞不清楚狀況,我們不是怕,是擔心妳無法負荷我們這裡的生活,給你台階下。」

 

奧斯卡退了一步便走出門要離開「我看台階是你們給自己找的吧!」。「菲力!快上!」眾人說完就看到菲力拔劍往奧斯卡身後刺去,奧斯卡靈活一閃,快速拿起腰際的配件往菲力腳邊一揮,菲力彈跳起來,雙方跳離對方攻擊範圍內對峙。


隨後菲力在一次進攻,奧斯卡輕盈的跳起閃躲並下蹲精準的攻擊對方腹部,菲力一陣劇痛救後跌在地,奧斯卡慢慢走近把菲力的劍踢開,冷冷地環顧四周「你們還需要下台階嗎?」。眾人看到劍術只不如亞蘭的菲力被快速的擊倒陷入一陣沉默。「好了!我們去廣場吧!」亞蘭打破寂靜,與奧斯卡對望一眼,那女人的劍術技巧果真頂尖,看到自己弟兄的窘境,暫且退讓已顧大全也是給彼此一個試探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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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寧靜讓亞蘭腦海中浮現出奧斯卡的身影,不凡的氣態讓人無法忽略,這就是帶領皇宮禁衛隊的連隊長嗎?「不好了…」耳邊突然出現諾特亞的聲音,亞蘭睜開眼睛「你不是在站崗嗎?」。諾特亞邊點頭邊將亞蘭拉起身「我不小心聽到菲力跟亞雷他們打算對隊長不利。」亞蘭整個精神突然緊繃起來「什麼?」

 

諾特亞回頭張望「我聽到他們好像受公爵…跟夏…小姐的之命,想要先將隊長抓走,也聽到馬廄之類的詞…」兩人低聲交談後便快速離開宿舍,亞蘭知道菲力那幫傢伙並非什麼正義之徒,心裡暗自吶喊,只希望來得及…

 

「這麼晚了找隊長有什麼事?」道格副官經過指揮室門口,聽到亞蘭用力地敲指揮室的門。「我想找隊長,請問隊長在嗎?」亞蘭急迫的詢問道格副官。「隊長?我剛好也在指揮室,但一位新進隊員洛克,說你出了點意外,隊長就趕緊跟他前去...你沒看到她嗎?」道格副官有些疑惑的望著眼前完好無傷的亞蘭。亞蘭與身邊的諾特亞互望一眼,兩人就趕緊出門前去馬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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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雙手被力大無窮的手掌緊握住,一進馬廄就被用力推倒往前跌,正想將眼睛上的黑布條拆下來時雙手再次被強硬的壓制在地「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要是看到我們的面孔,難保不會痛下殺手啊!美麗的隊長。」菲力低聲說道,手不停游移在奧斯卡的臉龐。奧斯卡深呼吸「請問你們到底想怎樣?亞蘭派你們來的嗎?」奧斯卡跟著洛克出門原想查看亞蘭的傷勢,在靠近草叢陰暗處時,受奧利恩公爵之託暫時潛入衛兵對的洛克突然跑開,後方的菲力與亞雷上前將奧斯卡眼睛矇住,粗魯地將她箝制住強力拉近不遠處的馬廄。

 

亞雷大聲笑著「是啊!不過亞蘭跟你感覺交情很好嘛!不然怎麼會輕易答應出席閱兵典禮。」此時菲力在一旁回想起倒地的污辱更是氣憤難耐,使個眼色讓亞雷繼續壓住奧斯卡的雙手,自己則是跨坐在她身上,低頭在奧斯卡的肩窩來回吸聞。奧斯卡撇開頭無回應,菲力繼續說「怕你忘記,只是想提醒隊長妳到底還是女人...」說完菲力用力地將奧斯卡深藍軍服扯開,瞬間露出白襯衫與白皙肩頸,惹得菲力與亞蘭跟後方兩同夥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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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蘭聽到撞擊聲趕緊往走廊底的房間跑去用力撞開,看到奧斯卡矇著眼,雙手被壓制在地上,菲力骯髒的嘴正磨蹭著奧斯卡的肩窩,眾人抬頭愣了一下,完全未料到亞蘭會出現在此地。亞雷壯膽的上前踏一步「亞蘭,要一起嗎?這不就是你最蹭恨的貴族,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亞蘭緊握拳頭「怎麼會覺得我跟你們是同一類的畜生呢?」。四人聞言知道亞蘭並非站在他們這方,雙雙出拳先聲制人,亞蘭微笑的靈活閃過攻擊,將手肘用力的垂在亞雷的心窩,在回拳擊倒身後的兩人,菲力放開奧斯卡也向亞蘭方向衝撞,菲力在後方撲來以前,亞蘭便轉身揮拳結實的攻擊毫不留情的將他打倒在地,亞蘭矯健的搏鬥技巧對付面前虛張聲勢只會欺侮女人的壯漢絲豪不費力,一瞬間四人已被全數打趴在地呻吟翻滾,嚴重的口吐白沫昏厥在地。



亞蘭環繞一下四周,看到奧斯卡已經慢慢爬離開現場獨自坐在牆角,手上握著自行解開被矇住眼的黑色布條,面色蒼白無血色的望著著地上的四人,亞蘭走近緩緩蹲下,深怕嚇著奧斯卡而保持適當的距離,看著她被扯破的深藍軍服與凌亂破碎的襯衫,碎布若隱若現閃過鮮紅爪痕吻痕散佈於淨白肌膚上。



亞蘭微微皺眉便馬上將自己外衣脫下,正想覆蓋在奧斯卡身上時,突然被冰冷的手背不輕不重的力道揮開,奧斯卡如驚弓之鳥的戒備神情冷靜注視著他,她抿著唇舉起手拭去嘴角血絲,依然堅強隱忍內心瀕臨崩潰的高傲自尊,眼前的逞強讓亞蘭內心泛出一陣憐惜,隨即將外套往上一揚,硬是披在奧斯卡肩上,在她再次掙脫前雙臂用力一收,緊緊將奧斯卡擁入懷裡,低聲在奧斯卡耳邊安慰道「沒事了...」



原本在被箝制住的身軀欲激烈掙扎,然而柔和的溫度逐漸融化冰冷的武裝,奧斯卡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而亞蘭感受到胸口的衣襟被緊緊抓住,顫抖的纖瘦身軀從僵硬緊繃轉為柔軟放鬆,淡雅玫瑰清香縈繞鼻尖也穿透了亞蘭對懷中這個女人最深層的抗拒。平靜下來的奧斯卡慢慢離開亞蘭的懷抱,有些尷尬地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拉緊並微笑致意「謝謝!」,沒有任何一滴淚,她的堅強令亞蘭折服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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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可以不用送我回家…」奧斯卡看著身邊陪著她的亞蘭。亞蘭甩甩手上的韁繩,漫不經心地回應「就當讓我出來透透氣吧!反正這幾天也沒休假,悶死了!」。奧斯卡微笑點點頭,「不過…你不是貴族嗎?怎麼會在衛兵隊呢?」,亞蘭聞言輕蔑的一笑,收回以往的懶散「要知道不是每位貴族都有你們一樣的待遇,而且真要讓我選,此刻的我不會希望我有貴族身分,世代是會變的,隊長大人!」



奧斯卡些微察覺民心早已有變化,卻不知已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望著沉思的奧斯卡,亞蘭再度補充「您很快就會發現人民有多困苦。」兩人默契不提先前發生的狀況閒聊著,騎著馬漫步走回傑爾吉家,不知不覺就到了大門口。



進門前奧斯卡嘆口氣,理理凌亂的衣物,拉緊亞蘭借給她略大件外套欲遮蓋破碎的布料,此舉讓一旁的亞蘭更為揪心,將自己出門前隨手穿上的外套再次披在奧斯卡身上,「放心吧!你家人不會發現的,就說今天出任務的一點狀況…」話還沒說完,兩人一抬頭便看到安德烈站在門口,望著亞蘭搭在奧斯卡肩上的手,令亞蘭更意外的是,他不正是在巴黎市區小酒館救了自己妹妹蒂安娜的男子嗎…居然出現在隊長宅邸中。



「妳…今天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後天休假後才回來嗎?」安德烈剛好在一樓聽到馬匹聲就開門查看,有些訝異的看到奧斯卡出現在門口,腦海中快速臆測眼前的景象。「嗯…」奧斯卡沒料到這麼快就面對到安德烈,還沒思索該如何解釋,注意到奧斯卡的停頓,亞蘭開口解釋「我家裡有點急事,就跟隊長調換休假日,今晚順道要去別處,索性就想先來看看貴族的宅邸,還真氣派啊!」說完就把手背腦後在大門口晃了晃作勢觀望宅邸與花園。



奧斯卡心虛的點點頭,就趕緊想要進門回房,經過安德烈身邊時右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安德烈從頭到尾打量奧斯卡的穿著,同時也摸到她手腕的紅腫,有關奧斯卡的一切,安德烈是絕不可能含糊帶過「發生甚麼事了?」。看著奧斯卡沉默不打算回答,施力將她拉進門內,朝亞蘭點頭表示謝意後便不顧失禮的關上門,亞蘭有些錯愕但可以理解,縱使奧斯卡再怎麼想掩飾,那狼狽的模樣實在無法遮掩她的憔悴。不知為何亞蘭尚未打算離開,牽著馬匹走在傑爾吉家門前廣場,隨後坐在噴水池邊直盯著掩蔽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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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大廳只有奧斯卡與安德烈兩人靠牆站立於空蕩的寂靜,安德烈並未繼續逼問,只是慢慢伸手將不屬於奧斯卡的外套拉開,眼前看到殘缺不堪的衣物與肩膀鎖骨肌膚上的指痕傷疤令他震驚萬分,安德烈不忍再繼續看下去,目光慢慢移至奧斯卡紅腫的臉頰,指尖捧著輕輕撫摸,除了內心彷如雷擊後一片空白,喉間聲音也無法如願推送出,安德烈覺得他的世界頓時陷入灰燼般的死寂地獄之境,有點無法呼氣、無法喘息,兩人沉默不知多久,安德烈沙啞的詢問「是衛兵隊的人嗎?」



奧斯卡艱難的嚥下口水,自從看到安德烈的身影,偽裝已久的堅強快支撐不住內心的恐慌,她深知只要再一句話難保自己不會洪淚潰堤,奧斯卡並未回答,深深吸一口氣吞下軟落來回應安德烈的關愛「不用擔心…」。安德烈不管奧斯卡又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安慰自己,他再也承受不住用一輩子捧在掌心去呵護的摯愛遭遇如此對待,安德烈緊緊擁奧斯卡入懷,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放開,奧斯卡…對不起,我沒有在妳身邊保護妳,都是我….



原以為情緒平復的奧斯卡感受到安德烈終於在身邊…湛藍雙眸無法鎖住脆弱的依賴,淚如濤水般無止盡的湧出,今天第一次感受到身為女人的無助,從前禁衛隊無憂的生活環境從不需擔心會此況。安德烈將全身的力道化為空氣環抱住懷中因害怕恐懼而不停顫抖的單薄身軀,奧斯卡宣洩失控的哭泣聲無情的捶打安德烈已破碎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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