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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一到衛兵隊看到道格副官、亞蘭與身後的一小隊在門口迎接「隊長!好久不見啊!」亞蘭如以往灑脫的倚靠著牆微笑,道格副官則是恭敬的行禮。奧斯卡點點頭向道格副官致謝「不好意思,這幾天辛苦你了。」道格副官趕緊搖頭「這是應該的,隊長您沒事真是太好了,終於抓到少女失蹤事件的罪魁禍首。」

 

兩人看著奧斯卡下馬,一旁的隊員將馬匹牽至馬廄,亞蘭則瞥到奧斯卡下馬時因袖口微拉扯而顯露出纏繃帶的手腕,腦海浮現出安德烈前幾天一身酒氣回衛兵隊的狼狽模樣,抓個頭髮口中不停喃喃自語『都是我…一切都是一位我…如果我不在她身邊,會不會更好…』

 

奧斯卡目光掃過每個隊員,疑惑的問道「安德烈呢?他還好嗎?」自從在西蒙府邸失去意識前看到安德烈震驚的面孔,就再也沒遇到他了。亞蘭沉默半晌抿抿嘴「他在站崗。」奧斯卡楞了一下「是嗎…」難掩失望之情嘴角微揚,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種失落的情緒,明明是自己有意無意地推開安德烈所釋出的柔情。奧斯卡深呼吸,壓抑內心的異樣說道「各位回工作崗位吧!今天要巡視巴黎市區,會比較辛苦一點。」

 

眾隊員離開後,只剩下亞蘭一人還站在奧斯卡身邊,奧斯卡轉頭望著他「我不在的這幾天,隊上應該沒什麼狀況吧!」。亞蘭聞言笑了一下「那就要隊長定義何種狀況才值得一提。」說完留下一臉疑惑的奧斯卡站在原地,亞蘭不打算告訴她安德烈將菲力等人揍一頓的意外,畢竟他們兩人的事亞蘭不想管太多,此時他不想探究自己到底是因為想冷眼旁觀,還是不想挑動那兩人若有似無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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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走在長廊上正要進指揮室時,突然看到眼前一抹孰悉的背影「安德烈?」望著突然停止步伐的安德烈,奧斯卡扶著牆慢慢走近想洞悉那冷淡的背影,安德烈轉過身,看著奧斯卡略微蒼白的薄唇,看樣子她的身體應該還沒完全恢復…

 

安德烈想開口時,看到奧斯卡扶著牆的右手腕上纏繞的刺眼的白色繃帶,那是因為他而再次添加淨白肌膚上的傷疤,安德烈閉上眼睛緩緩吐一口氣,隨後張開眼睛「隊長,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奧斯卡對安德烈突如其然帶有距離的冷漠感到十分困惑「安德烈…」

 

兩人的沉默的凍結空氣讓奧斯卡不知所措「今晚…羅伯特伯爵跟裘迪爾要去和父親見面,好像是有關瑪德蓮婚事…」奧斯卡拚了命的想出化解兩人尷尬氣氛的話題,說完安德烈微瞇雙眼,黑眸中浮現一絲閃光「裘迪爾跟瑪德蓮?」。奧斯卡聳聳肩「聽奶娘說的,我也不確定,你...要一起回家嗎?」。安德烈低頭沉思好一段時間「妳先回去吧!我晚點再看看。」說完兩人又再度陷入沒有終點的無聲輪迴。望著眼前陌生的冰冷回應,奧斯卡縱使不解也只好點點頭苦笑,背對著安德烈握著門把許久,隨後開門走進了指揮室,緩緩關上門。

 

安德烈站在原地備受寂靜壟罩,提腳慢慢走向指揮室,手放在門把感受奧斯卡先前的餘溫,將額頭抵在門上,輕喚著「奧斯卡...」這幾天極致的思念已經讓安德烈忍無可忍,奧斯卡下意識對安德烈的捨命付出已經讓他再也無法逃離那女人的束縛,奧斯卡的溫柔不是膚淺的應付,而是付出性命的賭注,安德烈寧願背棄一切也想要將她捧在掌心好好呵護,帶奧斯卡離開這是非之地,無奈裘迪爾的指責歷歷在目,心中不禁掀起一斯猶豫,難道他命中注定真的只能帶給奧斯卡傷痛嗎?

 

安德烈需要時間冷靜思考一下,強迫自己保持距離,因為要是奧斯卡在身邊他會無法克制將之緊緊的擁入懷中,細數她的傷口傾吐滿滿的愛意,甚至佔有她的一切。這幾天透過傑爾吉家管家的往藉此了解奧斯卡的復原狀況,得知她今早要返回部隊,安德烈仍情不自禁的走道頂樓遠望奧斯卡,她又瘦了,然而在安德烈回神後,他已經站在指揮室前的長廊,聽到那懷念的輕柔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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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完一天的操練,安德烈一直迴避奧斯卡的目光,傍晚獨自一人坐在宿舍外窗台上想破頭,妒意醋勁排山倒海而來,裘迪爾今晚拜訪傑爾吉家,絕對不是為了瑪德蓮的婚事,安德烈深知裘迪爾在奧斯卡身邊時默默陪伴且不時流露出關愛的眼神,是明眼人都察覺的到的深情,就屬那傻女人渾然不知身邊任何愛慕的殷勤,不知自己在堅毅的軍服下更襯托出女性的柔情本質,要不是自己曾失控的激烈表白,奧斯卡可能還當他為哥兒們般相處待之。

 

亞蘭走到安德烈身旁「今晚沒站崗,打算在這坐上一整晚?」。安德烈轉頭詢問「隊長回去了吧?」。亞蘭搖搖頭「到現在還一直在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這陣子有些事道格副官無法處理...」。安德烈有些激動的站起身,打斷亞蘭的回應「奧斯卡的身子到現在都還沒完全康復,怎麼讓她一直在埋首在公務堆裡呢?」。亞蘭悶哼一聲「那女人的個性是我隨便勸一下就會聽的嗎?」亞蘭早看不過去奧斯卡剛復原就馬上處理公務的操勞,但奧斯卡堅持要處理完再回家休息。亞蘭說完只見安德烈快步往西棟的指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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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輕敲指揮室門兩次,不見任何回應,安德烈決定慢慢打開門,一股令他思念的淡淡清香撲鼻而至,只見奧斯卡累得趴在桌上休憩,安德烈的心頓時緊緊一揪,他從沒有看過奧斯卡在公事上會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可見身體有多不適才會如此。安德烈走近後看到奧斯卡肩膀隨著呼吸頻率緩緩起伏,那單薄的身軀為何需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與辛勞,安德烈看著她熟睡的倦容心疼的用手指輕滑過縱使被橙橘夕陽照應還是略顯蒼白的面容,拾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奧斯卡肩上,撥弄奧斯卡柔順的秀長金絲並將之拉至唇邊輕吻著。

 

沉浸在無憂氛圍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兒,也讓安德烈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中的髮絲,奧斯卡雖睜開眼睛慢慢撐起沉重的身軀,悠悠的回應「請進!」。奧斯卡站起身來驚訝的發現桌旁的安德烈,同時一位衛兵隊員開門進來「隊長!市區已經巡邏完畢,今天並無任何特殊狀況。」奧斯卡點點頭「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前來報告的隊員行個禮便轉身離開。

 

「安德烈…你怎麼會在這裡?」奧斯卡看到門被關上後便轉頭詢問幾乎躲了她一整天的安德烈。先前一心一意只想查看奧斯卡的狀況,並未準備任何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何在出現在此地,吱吱吾吾的回答「我…也沒什麼…妳還不回去嗎?」無法辯駁最後只好扯開話題反問。奧斯卡突然想起來今晚要回家,轉頭看著漸暗的日光「是啊!該回去了…」餘光瞥見安德烈轉身欲離開的身影,奧斯卡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除了奧斯卡訝異於自己的反射動作之外,此舉也挑戰安德烈壓抑的克制,看著安德烈的背影奧斯卡默默放開手「那我先回去了…」奧斯卡拿起椅背的配件掛回自己腰際,閃過安德烈身邊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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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尚未進家門便看到羅伯特伯爵以及一身便裝的裘迪爾走出來,奧斯卡向羅伯特伯爵點頭致意時,裘迪爾便走到她身邊,溫柔地問道「怎麼今天就回部隊了,不在多休息幾天呢?」。奧斯卡微笑回答「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們談完了嗎?」邊問邊看著大廳內一臉羞澀的瑪德蓮,心知奶娘猜的準沒錯,真不知道姊姊是選擇哪位幸運兒。

 

奧斯卡微笑看著瑪德蓮身旁的奶娘時,裘迪爾突然脫下外套蓋在奧斯卡肩上「最近天氣轉涼,才剛康復不久怎麼不多穿點。」說完執起奧斯卡的右手一吻,心疼地著受傷手腕上的白色繃帶「那我先告辭了,奧斯卡小姐。」奧斯卡愣了一下,不解裘迪爾異常的舉動,來不及回應以前裘迪爾便走出門跨上隨從牽來的馬,策馬離去前轉身向奧斯卡揮手「我會再來的。」裘迪爾離開後羅伯特伯爵也躬身像傑爾吉將軍行禮「那我也告辭了。」說完目光越過傑爾吉將軍再次望向瑪德蓮,隨後也搭乘管家備好的馬車離去。

 

在兩人馬蹄聲遠去後,傑爾吉將軍笑著進入家門,奧斯卡依然納悶的走道奶娘及瑪德蓮身邊「所以…他們是來向父親談什麼呢?」。兩人笑著對望,並未打算回答她的疑問轉身一同離開,留下一臉納悶的奧斯卡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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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迪爾離開傑爾吉官邸在經過大門後看到安德烈牽著馬站在門口,兩人無言對望好一陣子,裘迪爾猶豫著還是決定下馬走向安德烈。在裘迪爾尚未停步時安德烈打破沉默「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應該不是跟瑪德蓮的婚事有關吧!」。裘迪爾笑出聲「這對你很重要嗎?」

 

「那…是有關奧斯卡的事嗎?」安德烈深呼吸,艱難的提出他不想知道的問題。裘迪爾低頭沉思,挑釁的抬頭望著安德烈並走到他身邊,在安德烈耳邊低語「我想娶奧斯卡為妻,而將軍大人也十分高興的同意了,過幾天就會去稟告國王,我相信我比你更有資格照顧奧斯卡。」

 

安德烈震驚崩壞了僅存的理智線,抓住裘迪爾的衣領用力地朝他右臉頰揮拳,由於出奇不意而被打倒在地,裘迪爾迅速起身朝安德烈撲去,兩人毫不留情的扭打在地,嚇壞了傑爾吉家大門口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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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老爺,小姐!伯爵與裘迪爾隊長打起來了…」正當宅邸所有人欲回房休息時,大門守衛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稟報,奧斯卡與瑪德蓮互望一眼便與周遭的管家一同跑向大門口查看狀況。眾人跑到大門口時看到裘迪爾坐在地上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安德烈則站在遠處看著他,直到吵雜聲讓他轉頭望向奧斯卡等人。

 

「發生什麼事了?」奶娘腳程較為緩慢,等她抵達時驚慌的詢問。安德烈吐一口氣,向裘迪爾行禮致歉「很抱歉,是我的失態…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狀況發生了。」說完不做任何解釋便往宅邸方向走。「安德烈!」奧斯卡想叫住安德烈,只見高挑身影並未停步而逐漸遠去。管家將裘迪爾拉起身,他拍拍自己的衣物安慰著「不用擔心,沒什麼事!」,隨後走往自己的馬匹回首望向奧斯卡「快回去休息吧!不要著涼,我先離開了。」說完便提腳坐上馬疾駛而去,沙塵揚起壟罩無解的黑暗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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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寢前奧斯卡依然惦念著安德烈今晚的失常,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許久始終無法入睡,決定起身前往安德烈的臥房,「安德烈,你睡了嗎?」輕敲兩次房門且低聲問候,怕若安德烈真的熟睡會吵醒他,奧斯卡凝視著靜謐的走廊黑暗盡頭,正打算轉身離開時聽到一聲低沉的沙啞回應「請進…」

 

 

奧斯卡聞聲回頭,猶豫的打開房門,迎面飄來一陣冷冽的寒風,落地窗簾隨風拍打在沙發椅上,木門順著重量關上時的喀嚓聲,讓站在窗前椅著牆邊凝望遠方的安德烈轉頭望向奧斯卡,明亮的月映背光下只見一抹黑影,奧斯卡走近挑明問到「安德烈,你今天是怎麼了?從西蒙府邸回來後你就一直...」奧斯卡停頓一會兒後收回疑問,難道要說他變得不如往常的溫情相待嗎?但礙於瑪德蓮對安德烈的愛戀而拒絕他的不正是自己嗎?那她到底在奢望什麼...

 

 

奧斯卡深知內心的矛盾,依然違背她的逞強,不由自主的搜尋安德烈的蹤影,此時沉默讓兩人的呼吸聲頓時如雷鳴般刺耳,安德烈往前走距奧斯卡一步之遙,輕聲反問「一直怎麼樣呢?」。安德烈逼迫自己暫先遠離奧斯卡,天真的以為可以避免為了自己而讓她再次陷入危機,但幾次的相見交會可隱約看出奧斯卡透藍雙眸中因為他的冷淡而綻出淡淡憂傷,另安德烈萬分痛心且頓捶自責,憤恨自己的無情殘忍,質疑自己的無謂堅持。

 

 

眼前的女人,就是讓他瘋狂到一撇以往的縱容豁達,找不回曾經保護他的冷靜偽裝,她優雅高貴的氣質,柔情似水的溫謙,剛烈堅毅的胸襟,含苞待放的綺麗花苞如何比的上她微笑的沁甜,付出性命的犧牲讓安德烈無法自拔,使他在裘迪爾面前總是如一隻失控的怒獅般在籠裡叫囂掙扎。

 

 

奧斯卡從沒正面承認過她對安德烈的心意,但兩人若有似無的超友誼牽絆與性命相依是不用言傳即可證明的最佳依據。安德烈看到奧斯卡後退一步便快速繞到她身後擋住其去路「妳會跟裘迪爾結婚嗎…」。奧斯卡聞言愣了一下,從安德烈唇間飄來陣陣酒精味「結婚?你在說什麼啊!而且你…喝醉了嗎?」

 

 

奧斯卡說完伸手欲扶助安德烈的臂膀時,安德烈的右手突然環抱住奧斯卡的纖腰硬往自己身軀壓,左手扣住她的後腦迅速的復蓋住鮮嫩欲滴的晶耀薄唇,強硬的用舌尖蹺開奧斯卡震驚之際微開的齒間,品嚐掠奪她清香濕潤的甘甜,由於奧斯卡先前已准備就寢,此刻並無束縛纏胸,所以安德烈的胸膛很明顯感受得到奧斯卡僅隔一件單薄白襯衫的柔波似圓潤酥胸,燃起他深藏已久男性慾望,左手深入襯衫內後移至奧斯卡柔嫩白皙的後背來回輕撫著,外界種種的威脅與挑戰讓他再也無法阻止想佔有奧斯卡的衝動...

 

 

奧斯卡回想起前次安德烈的失控,無助的恐懼再次盤據全身所有神經細胞,奧斯卡吃力的將雙手橫跨至胸口以手肘抵住安德烈的箝制,無法掙脫男人優勢的力氣,只好藉機趁他些微離開自己的唇時將頭往側偏深呼吸,緊張的情緒蔓延「安德烈...你放開我!」

 

安德烈並無因此而住手,反而加深力道往前一踏,將奧斯卡推倒在床上,雙手分別扣住她的雙手腕於側耳兩旁,凝視著奧斯卡畏懼的寶藍雙瞳,回想起她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逼迫她面對不想正視的情感,溫柔訴說「奧斯卡,我知道妳是愛我的!我已經等你好久好久了…不要讓我再等待了好嗎?」

 

 

奧斯卡就算再遲鈍也能從安德烈眼神中判斷出他堅定的渴望,雖然奧斯卡確信她對安德烈是滿滿的依賴與相惜,如銀河般蜜融於黑夜中,但在她尚未釐清自己的情焰之前,面對安德烈的雙唇強游移在脖間讓她體內流竄著異樣的熱液,此刻僅存的也只有恐懼與害怕,奧斯卡轉動雙手依然不放棄的想掙脫他的箝制「安德烈,放開我...請你不要這樣...」。無奈安德烈心中的烽火早已被高高燃起,全身血液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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