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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分,瑪德蓮下樓並往大廳走去,停在大片落地窗旁,將手中的大衣披在傑爾吉將軍肩上,一同並肩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一輪高掛明月「父親,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嗎?」。傑爾吉將軍將菸斗離嘴放在膝蓋上,「是啊!逢喜事總是睡不著。」瑪德蓮會意父親的意思,羞赧的低著頭,傑爾吉將軍笑著說「羅伯特伯爵真是一位不錯的青年,而且之後將會被調派掉到德國拉爾敦部隊並升任少校,妳跟著他我就放心了,不過怎麼妳突然點頭答應啊?哈哈!」對於父親的玩笑開問,瑪德蓮轉為苦笑沉默。

 

隨後傑爾吉將軍再度將菸斗放置於唇邊低聲呢喃「更令我欣慰的是奧斯卡的婚姻...」對於奧斯卡傑爾吉將軍有千萬個懊悔與不捨,小女兒奧斯卡竟因為多年前的一己之私心而讓她步入槍林彈雨的軍人生涯,未料到如今法國的時局如此動盪動亂與造反聲浪此起彼落,以她的個性一定會不顧自身安危衝鋒陷陣,然而這種荒謬的決定已無法挽回,此刻只能盡可能的弭補過去的錯誤,他會不擇手段去還對奧斯卡的人生債。瑪德蓮聽到奧斯卡的名字,腦海閃過安德烈的笑靨,抬起頭望向父親「所以...父親已經決定將奧斯卡許配給裘迪爾隊長了嗎?」

 

傑爾吉將軍點點頭「沒錯!克雷德蒙家族在德國、英國皆有遠親默賽特公爵及勒恩多夫伯爵的勢力擔保,我相信他有能力照護奧斯卡的幸福...」。瑪德蓮猶豫是否啟齒,但她知道父親對自己總是知無不言且當成排憂的對象,因此藉機試探將軍的想法「安德烈也是個不錯的歸屬呢!各方面都很傑出...」說完看著父親想觀察其反應,只見將軍眉頭深鎖的嘆氣「我把安德烈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也就代表相信他的人品,是真的很優秀!不過...以現在的局勢,我是不可能把我的女兒託付給任何一位法國王室的血親...

 

瑪德蓮驚訝於自己父親的坦白,看著他深吸菸斗中的憂傷「我,傑爾吉承諾將終其一生效忠法國皇室,國王賜予我們的恩惠一輩子也無法報答,但前提是要確保傑爾吉家所有人的安危,現在只能盡可能將妳們安置於好歸宿,其餘我是不可能會妥協。」傑爾吉將軍嗅出法國皇室的萎靡,隱約可預測未來即將會有一些改變,只是不知其嚴重程度是讓人作夢無法預料的巨變。

 

瑪德蓮深呼吸,在決定放棄安德烈那一剎那,她已經將這份情深藏於心底,只希望安德烈與奧斯卡能幸福「如果...他們相愛呢?」傑爾吉將軍沉默望向窗外,回想兩人先前的點點滴滴,為彼此帶傷而歸、以命為賭注的交織相依,安德烈甚至為了在奧斯卡身邊而轉為法國衛兵隊一等兵,傑爾吉將軍老早就知曉但不戳破,相愛嗎...就算真如瑪德蓮所說也不意外,傑爾吉將軍緩緩起身深吸一口壇木菸斗的惆悵,緩緩吐出白煙下伴隨的堅定「我會用上這條老命去阻止他們,我要給她應有的幸福與依靠,畢竟這是我欠她的...」瑪德蓮嘆口氣,看樣子她的決定並未能改變兩人的未來,傑爾吉將軍輕咳一聲便緩緩起身,年邁的蒼老身軀慢慢往臥房移動,昔日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將軍,此時只是個為子女鋪路的父親,瑪德蓮心中滿溺無法言喻的酸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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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輕撫著清香的朝陽般金黃髮絲,望著側枕著他手臂沉睡的奧斯卡寧靜面容許久,艷陽高照透過厚重的酒紅窗簾縫灑落淡黃光線至床緣,使奧斯卡珍珠般白皙的肌膚與透白床單融為一色,昨夜酒精催化下讓他失去冷靜的判斷導致壓抑瞬間爆發,強硬的占有奧斯卡的嬌軀,在經歷第一次激情纏綿後,安德烈依然不放過奧斯卡初次的負荷與疼痛,接二連三的品嚐她完美如雕刻般的軀體,將滿滿愛的注入她迷離的回應。

 

懷中不受他些微移動而清醒的奧斯卡想必有多疲憊,安德烈清醒後自責不已,但腦海中依然沉浸在彼此緊密交合的虛幻美好,安德烈將自己逐漸升溫的身軀緩緩挪離枕邊人,縱使他再怎麼不捨抽離溫柔香,但若繼續擁著奧斯卡,安德烈怕無法平復即將又被挑起來的慾望。安德烈正打算起身時,發燙的赤裸身軀依然驚醒原先熟睡中的人兒。

 

奧斯卡微皺眉緩緩張開晶藍雙眸,只見安德烈略帶歉意且溫柔望著她的容顏映入眼簾,奧斯卡一愣,再次眨眨眼讓自己從茫然中清醒,安德烈依然在眼前,奧斯卡戰戰兢兢將目光移置安德烈壯碩結實的胸膛,有些恍惚而直視半晌,下意識的將被單拉近胸前,在觸碰到自己時感受到光潔的肌膚,可想而知其餘皆為赤裸無遮蔽,奧斯卡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緊拉被單往後移動時,下身傳來一陣陣刺痛,原來那並非夢一場

 

看著奧斯卡微恙的神情,想來應該是自己過於激動的侵略讓她承受這種處痛,不忍的將奧斯卡擁入懷中,親吻她的髮心輕聲說道「對不起還很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先回營區幫你請假?」奧斯卡想起今天的值勤,最重要的是槍械的清點,之前倉庫居然在大盤點時發現槍枝刀械遺失,還須接待西班牙使節奥利瓦雷斯公爵、他兒子奧特利伯爵及女兒莉亞德三人至凡爾賽宮近郊與皇宮禁衛隊員交接,主要是在巴黎市區停留這一段間上保護伯爵一家人的安危。

 

想起眾多待處理的種種任務,奧斯卡將床單壓於胸口忍痛倏然起身,緊張的問道「現在很晚了嗎?」。安德烈搖搖頭「不要擔心,跟你平常起床的時間差不多。」說完會心一笑,奧斯卡認真的工作態度讓安德烈更心疼於她的勞累。奧斯卡鬆懈下來後,回歸於兩人此時的處境,安德烈注意到奧斯卡的尷尬,不打算勾起昨夜激情回憶繼續逼迫她,移動而坐在奧斯卡面前,輕捧住她紅潤面頰,將唇停吻在她細緻的額頭「先躺一下,晚點著裝完後我們再一起回衛兵隊,嗯?」奧斯卡凝視著安德烈安定她不安情緒的黑眸,最後決定微笑點點頭,雖然昨夜是臣服於安德烈的強硬,但她對於兩人的結合除了羞澀外,居然有如卸下肩頭重擔般放鬆,所有的疑惑、矛盾與退縮一掃而空,原來面對沒有想像中艱難。

 

安德烈起身先著下半身褲裝後,坐在床上拉著奧斯卡的手放在他的臉頰磨蹭「昨夜侍者來訪傳達瑪莉皇后召見,所以今天我要回宮一趟,已經與諾特亞調班,出任務小心點,尤其是護送奥利瓦雷斯公爵他們,畢竟巴黎動亂無法預測,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隊長!」說完便再次於她額頭烙下一吻後著裝離去。奧斯卡在床上發呆,隨後慢慢起身著裝,對於這種改變感到十分不適應,但內心暗自期盼此刻的幸褔可否不要如流沙從指縫溜走般消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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