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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你在哭什麼啊」傑爾吉家兩位女僕艾莉與貝絲從奧斯卡房間走出來,艾莉走著走著就淚流滿面,「就算瞎了眼的人也看的出奧斯卡小姐面色蒼白卻仍然強顏歡笑,還一直詢問安德烈的眼睛...。」雖然歸來的三人誰都沒提,但艾莉與貝絲看到奧斯卡紅腫的手腕,些許被扯破的軍服領口,微出血的白皙鎖骨,同為女人,早就察覺發生什麼事了。

 

「嗯...妳不覺得自從魯菲亞伯爵跟蘇娜小姐來了之後,小姐跟安德烈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不幸之事,今晚管家奶奶看到他們受傷進門頭髮更白了...」兩人嘆口氣回頭欲下樓,看到安德烈與一臉鐵青的蘇娜小姐站在她們面前。

 

艾莉與貝絲睜大雙眼,只見蘇娜放開腕住安德烈的手,快步走向前去,大力的賞了貝絲一巴掌,安德烈上去拉住她,但憤怒的蘇娜甩開他的手,轉而走向艾莉,安德烈只好用力將蘇娜拉近自己身邊,以免她再次靠近害怕到泣不成聲的艾莉。

 

奧斯卡在房內聽到門外的聲響,趕緊開門一探究竟,出房門看到趴坐在地上摀著臉的貝絲,與一旁哭泣的艾莉,「怎麼回事?」奧斯卡向前蹲下扶起貝絲,抬頭看到安德烈抱著全身發抖的蘇娜,這是魯菲亞伯爵也聽到吵鬧聲而趕來。

 

蘇娜由憤怒轉為銳利的眼神,盯著奧斯卡,「明明是奧斯卡小姐害安德烈左眼失明的,為什麼是我的錯!」蘇娜冷冷的說,安德烈驚訝他身邊的人居然講出這麼傷人的言語「蘇娜小姐...不是這樣...」,蘇娜打斷安德烈繼續,「如果不是以安德烈為誘餌出任這麼危險的行動,他怎麼會失去一直眼睛...

 

奧斯卡原已經壓抑住心中對安德烈的內疚及不捨,現在完全被赤裸裸的扒開,全身僵直在原地,這麼坦白的事實如荊棘一般刺進她的心窩,這麼殘忍卻又無法辯駁,奧斯卡隱忍的淚不爭氣的留下一滴,由於面無表情,透明的淚珠在蒼白的面容上讓人不易察覺,但卻逃不過安德烈的眼,僅剩一隻依然能看透奧斯卡的眼。

 

魯菲亞伯爵前去拉住蘇娜,「蘇娜!你不要再說了!」,他擋在蘇娜與奧斯卡之間,欲阻止她激動的情緒以及對奧斯卡無情的攻擊。此時安德烈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壓抑的心情,握住蘇娜的手將自己的臂彎抽出,便放開她冰冷的手,默默走向奧斯卡,用力將顫抖的她擁在懷裡,安德烈輕壓她的頭把奧斯卡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不需要言語,把自己對她最炙熱的愛與心疼透過體溫傳與給她,『不要再這樣對她了...今晚的奧斯卡已經承受夠多了...拜託...』。

 

「安德烈...對不起...」奧斯卡漸漸放鬆僵直的身軀,幾近無聲的低語。安德烈更用力的收緊手臂,「不要這樣...奧斯卡...」,他不想讓奧斯卡自責,不想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奧斯卡貪婪的享受著安德烈給她的安慰,此時好想卸下偽裝的堅強發洩自己的脆弱,感受環繞著她的雙臂,原本以為她可以自己撐過去的...

 

奧斯卡閉上眼靜默片刻,突然想起安德烈抱著蘇娜的畫面,與她血淋淋的質罵,內心一陣糾結,輕輕的推開安德烈,回頭走進房間關上門,望著眼前一片漆黑,將背往後靠在門上,理理自己跳動的心緒。

 

安德烈走向奧斯卡房門前,用手輕撫著門,一扇阻隔他們之前的除了這扇有形門,還有一道無形的身份牆...

 

『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沒有讓人可以介入的隙縫』,蘇娜不甘心的咬著因為過於激動而漲紅的雙唇,魯菲亞伯爵在一旁看著那一刻,回頭在蘇娜耳邊細語「我不知道你是哪根筋不對,要如此歇斯底里,但如果你還想把安德烈留在身邊,再這樣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貝絲拍拍裙擺與衣服,淡淡的對著蘇娜說「蘇娜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奧斯卡小姐要休息了,如果惹您不開心,貝絲甘願受罰,請不要怪罪奧斯卡小姐。」貝絲恭敬的行個禮。

 

蘇娜看了貝絲一眼琢磨著,走向站在門口的安德烈,「安德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說...只是看你這樣,我真的很難過...」突然淚珠跚跚如雨下。安德烈回頭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面對的只有堅強且淚不輕彈的奧斯卡,此時不知如何安慰眼前哭泣的女人。

 

安德烈拍拍她的肩,「別想太多...奧斯卡一定知道您是無心的,請蘇娜小姐不要再為我傷神了。」安德烈回頭看一下奧斯卡緊閉的房門,嘆口氣,「讓我送妳回房休息吧!」

 

奧斯卡在門另一側聽到安德烈與蘇娜的腳步聲遠去,轉身緊握門把,隨後瞬間將手收回,訝異的驚覺自己何時這麼在意安德烈的一舉一動,自從...魯菲亞伯爵兄妹出現開始嗎?

 

原本奧斯卡不想正視這凌亂的情緒,只想逃避,但現在的她居然留戀安德烈剛才的擁抱,那麼溫暖那麼熟悉...那麼令人眷戀,忘卻今晚的恐懼。奧斯卡抱住雙臂,希望甩掉這些思緒,走到床邊將身軀捲進被窩,不想再煩惱,只希望今晚不要夢到杰蒂斯那骯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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